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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其他] 儆恶惩奸 - 恶之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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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楼楼主
发表于 2024-5-12 11:30:11 |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|正序浏览 |阅读模式
作者:思毅

第一章
人之生也直,罔之生也幸而免。──论语·雍也第六

赖淳旭骑着摩托车,回到了宿舍。 这个房间很暗,大约十多坪,以学生宿舍来说,算是相当大。因为墙面是蓝绿色,虽然用两条日光灯管照明,还是略显阴暗。摆在门边的红木书柜比人矮些,占据了整面墙的下部,让整个空间显得不那麽空洞。 除了书柜外,其他东西也都被摆靠了墙,一组画架跟成堆的小型画布,和颜料丶调色盘一起躺在床脚地上的地毯,小小的自成一个作业空间。 那张红沙发与衣柜丶置物架一起在电脑桌旁待着。

此刻,他的话不多,待在自己的房间角落,坐在自个的沙发上静静看书。他回住处後换好运动短裤,就陷在大红色的沙发里头阅读,宛如被红扶桑含在花苞中。 他坐着休息,刚刚释放能量所以需要休息。他卡兹卡兹的咬着板状的明治黑巧克力,翻阅莫言的长篇小说。电脑喇叭传出莫札特的歌剧,【魔笛】是适合他的作品,莫札特也是他最爱的作曲家。 他没有选择睡着休息,因为还有事情要做。

全身赤裸的男子正在屋子的正中央,趴卧在地板上做伏卧撑。他的头发被剃剩三分,有点像是刚入伍或在服刑,魁梧的身板丶肌肉黝黑,看的出锻炼过的痕迹,脸庞还相当稚气,特别是眉毛很宽很浓密,只是双眉间杂毛很多。 他的双眼皮很好看,双唇也很厚实,整体来说是个蛮帅气的长相,但是双眼之间流露的贼气与有点歪斜的嘴角,整个翻转了他应该给人的形像,显得有市侩狡诈的气息。 但是他现在没气力去耍狡诈的伎俩,因为这已经是他第四天没有任何睡眠的调教课程了。没有睡觉丶没有洗澡丶只偶而休息个三分钟阖眼,接着又被踹醒丶被揍醒,只要想小睡一下就会被痛打一顿。 精神与肉体都已经被煎熬的没有力气了,而这也在赖淳旭的预计之内,是他要的效果。

他的阴茎与睾丸被相当粗的钓鱼线绑的死紧,从跨下,夹在被绑紧的双脚间系到天花板的铁环。 他的睾丸就常人来说相当的大颗,一粒大约就是姆食指圈起来还包不起的大小,硕大的阴囊在他黑屁股抬起时像钟摆一样前後摇晃。比他肌肤更暗沉的阴茎有点软下,但也还看的出不算小的尺寸。马眼正在滴着透明的液体,因为被绳子朝後上方绑住,所以整只黑屌有些朝屁股外像狗尾巴一样挂着。 他的表情狰狞,粗浓的眉头深锁,牙齿咬的喀喀作响,身上挂着汗珠,浑身淋漓且疲惫不堪,汗水不停的滴到地板上成了一个人的轮廓。

突然间发出碰的一声,紧接着哀嚎声。男子被自己的汗水滑倒,整个脸重重摔在地上,失去平衡後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到屌与卵蛋的绳子上,他痛的眼泪都飙了出来,两只手抓着下体,拼命翘高自己的屁股好减轻痛楚。 淳旭斜眼瞧着,转过头,但身体的姿势没变,书也没有阖上。面对赶紧趴在地上维持原来俯卧撑的姿势,不敢起身喘气的男子,淳旭的眼神带着杀意。 他没有说话,沉默比破口大骂更令人恐惧。看的出男子害怕的神情,肌肉僵硬的动也不动。

大约一分钟,或是更久的时间过去,淳旭站了起来,走到书柜旁,拿起放在角落的藤条来,同样的地方还摆着胳臂粗的树枝丶钢尺以及胶板,拉过门旁的凳子,站上去将在天花板的钓鱼线解开,拿在手捆了几圈。淳旭将钓线向上提起,男子只好垫起脚尖将高翘的臀部再尽力撅起。 撅起,撅起,撅起;撅的像是其他躯体四肢都消失了,整个世界只存在那光滑无毛的黑屁股,只有那屁股的骨肉皮一样,其他都无所谓消失。男子本能的不住颤抖,双手还是分开撑着身体,即便臂膀累的酸的快要断掉了也不敢动作。 淳旭用藤条轻轻的敲着男子的屁股,往露出来的屁眼戳了戳,男子的呼吸变的急促,紧张的情绪不言而喻。

「会怕阿,啊?」淳旭向着他说话,但更像是对着他的屁眼说。 男子用很小声的音量说:「……报告教官,是。」 「好,会怕很好。……刚刚做到哪里啦?」 「报告,三十二下。」 「谁作什麽,做了三十二下,大声说清楚!」 「报告,我……畜生严豪……做了俯卧撑·三十二下。」 淳旭撇了撇嘴,笑道:「今天该做几下,还记得吗?」 「报告,记得。」名叫严豪的男子声音中带有颤抖的味道。 「该做几下?」 「报告,一……一百六十下。」 「该不该处罚啊?」 「报告,……应嗨·该……。」疲累与恐惧,让严豪说话结巴,但还是有一点残存的羞耻或自尊作祟,让他用较小的音量带过自己不同意的言语。 淳旭深揞如何处理。 「再问你一次,该不该打阿?」 「报告,……应该。」 「应该干嘛?」 「报告,该打。」 「谁该打?」 「报告,畜生严豪·该打。」 「为什麽该打?」 「报告,……」 严豪没接上,说不出话来。 淳旭转身走到他面前,藤条换到钓线依然紧捆的左手中,蹲下来用右手轻拍了拍严豪的脸庞,锐利的眼神直视他,问:「说阿,哑巴啦?」 严豪不敢瞧见淳旭的表情,眼神飘移的说:「报告,……畜生严豪没做完……俯卧撑,所……所以该打。」 「再说一次。」 「报告,畜生严豪没做完俯卧撑,所以该……打。」 淳旭站了起来,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说:「再说一次,大~声一点。」 「报告,畜生严豪没做完俯卧撑,所以该打。」

沉默,赖淳旭不动声色,当然严豪也不敢坑声。 淳旭甩了甩手中的藤条,慢慢的走到严豪高翘的黑屁股旁。藤条在空中咻咻咻的飞过,划开丶切开薄膜般的空气。 「好吧,那……」淳旭开口:「就打你那没做完的一百二十八下吧。」

汗水像是洒倒在身上,严豪全身泛着汗水的反光,光滑的褐色屁股上也是。看的出他已经准备挨打,臀部上厚实的肌肉开始绷起,肌肉的线条毕露,像两颗结实大蛮头。 「自个报数;数错了丶姿势不对,就重来。听·见·了·没?」 淳旭用藤条从旁拨弄着严豪的屌,刺激它勃起。它也勃起了,硬的像是大理石一样,还极其火红的。严豪感到极度被羞辱,满脸通红,连耳根子都充血发热,因为快感以及羞耻心混着。.

「报告教官,听见了。」 淳旭拿着大约一公尺丶拇指粗细的藤条,不停的对严豪的屁股瞄准,时而在空中挥动,严豪看不着後面,只一听到那风劈声全身就会震一下。 不急着打,淳旭只是在玩弄它,用力挥舞藤条吓吓这畜生。 严豪撅的没那个高了,肌肉也没那麽紧绷後,狠狠的第一鞭打下。 「啊!」严豪痛的叫出声音来。他知道不能喊叫,先前他曾为了叫喊一事被整的死去活来,但淳旭用尽力气挥下的这一鞭打在它猝不及防的屁股上,火辣的像是被刀子剁到。忍耐痛楚的同时他恐惧自己叫喊的下场。 「忘了规矩阿?」淳旭歪着头,轻藐的问。 「……报告,畜生严豪没忘。」 「……那好,刚刚这下不算,重来。」 淳旭继续玩花式甩棍,棍棍鞭击到严豪的屁股上,三十下丶四十下丶五十下,一条条的红印交错,慢慢的浮现,严豪痛却不能出声,咬牙撑着,只感到屁股上有火在烧,不停的蔓延,还再继续扩张。 淳旭左手的钓线绑着严豪的子孙袋,像是操纵马的疆绳,不让畜生有处可逃。只要偏离淳旭右手鞭打的范围,左手一提,严豪的屁股就又会乖乖的回到原位。 七十丶八十下,他已经只在棍子打到屁股上时感觉疼,红通通的臀部似乎神经已麻木,严豪忍耐住屁股开花,拼了命的维持自己的姿势。但是接下来不一样了,一百下左右简直要被打死了,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尾椎有没有被打断。前些日子挨打的淤青还没消,现在藤条像雨滴猛敲击打在臀肉上,只有椎心的疼,流的汗比刚刚做俯卧撑还多,他现在只能继续撑着,等待鞭打结束。

「一百一十,呃丶一百一十一,阿丶一百一十二……。」严豪已经忍不住叫出声,虽然只是用快要听不见的隐忍音量。 黑屁股已经红的发烫,似乎会冒出轻烟或是发光一样,藤条打在上面的幅度很广,淳旭知道打出外伤接下来就很难玩了,他也讨厌见血,所以让几鞭子打在大腿根上。 「一百二十七丶一百二十──八·厚·厚……。」 撑过打屁股的处罚,严豪累的快要撑不下去了,他的鼻息混浊粗重的牛喘,大口大口气的喘,他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,则像只寒风中的鹌鹑。他额上的青筋已然冒出,他看不见自己屁股像是烤熟的螃蟹,丰满的臀肉上面全都是红肿的鞭痕,隐约中已经膨胀了起,屁股也好似成了两倍大。

严豪的眼中都是泪水,但是没有落下,疼痛与尊严他用仅存的模糊意志倔住。 「休息。」 如同大赦一样,严豪听见这句话心情整个松懈下来。 淳旭丢开藤条,从置物柜上拿下一瓶玻璃罐装的可乐,冰敷严豪红通通的腚肉,严豪则感到屁股痛的快要撕裂。刚刚挨打忍住的泪水这时反倒落了下来,没一会就分不出汗与泪的差别。 「知道什麽叫痛了吧,啊?」 严豪小小的点头。 淳旭加重权威语气的逼问:「回答阿?」 「报告教官,知道!」 「还敢不敢作坏事阿?」 「报告,不敢了。」 「很好,休息半小时。」

淳旭将严豪拖到书柜旁,用开瓶器将可乐打开,可乐开始冒泡,他将那放在严豪的脚边。重新将钓鱼线绑回天花板的铁环。 「一样。要是半小时之後没有自己醒来,自个知道後果。懂不懂?」 「报告,懂。」 四天以来没有睡眠又被不停操练,这半个小时是严豪第一次休息这麽久的时间,不禁喜出望外。他的背靠在书柜上跪好,屁眼对着玻璃瓶子坐了上去,瓶里的冰冷气体不停冒出,冲入严豪温热的直肠,他累的不住颤抖,一方面阴囊被悬吊着,一方面屁眼插着瓶子也不能坐到小腿上。但现在好多了,第一次休息时间严豪的屁眼首次被开苞,疼到他叫的像杀猪一样,休息不是,起身也不是。 现在他还是就这麽跪着休息,这四天以来他都是这样过来的。

淳旭回到自己的沙发上,拿起小说继续阅读。喇叭继续传出【魔笛】的旋律,女高音刚好唱到世人最耳熟能详的一段。 那章节的名字是「我心中燃烧着地狱复仇的火」。

第二章
(好黑……。) (有光!) (朝那望去,有一个人。) (火焰烧着那个人,焦黑的皮肤像块布一样挂在外露的鲜红色肌肉上。) (他不停打滚,但是我听不见声音,我只闻到火的味道。) (我看见自己手上沾满鲜血,血液燃烧着纯白色的火焰。) (火焰的光芒熄灭,严豪全身焦黑,躺在地上;传来一阵阵烤全鸡的香气。) (不对!) (那是只狗!) (带着黑色大项圈的大黄狗,被烧的只剩骨头。) (我的手中流着血,燃烧着白色火焰的鲜血。) (我·我……,我……)

一道清晨的曙光将淳旭唤醒,睁开眼睛,却发现严豪还坐在可乐瓶上面打困。 淳旭意外睡着了,平常自己需要的睡眠很少的,似乎是昨天释放能量的时候消耗太多体力,不然平常自己只睡四个小时左右。他开启电脑萤幕一看,都已经快要十点多了,也就是说睡了将近六个小时。 他从沙发上爬起,看着那他恨之入骨的畜生──严豪。

有着方正的黝黑脸蛋,浓密的双眉,魁梧的身材加上结实肌肉,一点都看不出未成年的样子。 可以说,他睡着的样子,真是好看。 所以淳旭有点迷惑了,为什麽装着罪恶的盒子总是金碧辉煌呢?

严豪身为十七岁的未成年人,恶行经历却叫许多成年人望尘莫及。 从十五岁开始,在他所就读的国中,就已经是众所皆知的扛霸子。 非礼或是猥亵只是例行公事罢了,单是学校里的学妹,在他升上高中前就已经与几个好友轮奸过两名少女,用裸照与强拍光碟威胁她们不得声张。 一名少女就读高中部的男友因为出面保护女友,被严豪跟几个走江湖的「兄弟」打成半个聋子,少女最後跳楼自杀。这事经过严豪在县议会的副议长父亲挑拨,最後那国中知此内情的校长因而请辞。 那校长原本想要趁此时大刀阔斧的整顿严豪等校园内的恶霸,但上级单位以升官名义火速送来调差单,那校长则在心灰意冷之下请辞。 之後严豪略为收敛,但升上高中後,恶霸的个性又故态复萌。

搜集这些资料不是什麽难题,甚至对别人来讲,也可以说很简单。 这样的恶霸臣服在自己手下,淳旭心中的成就与满足感无法言喻。

淳旭站起来,一脚踢向严豪侧面屁股。他立刻倒了下去,全身重量一瞬间往插在屁眼的酒瓶颈压去。 「啊~。」严豪像杀猪一样凄厉的叫声,令淳旭睡意全消。 屁眼像是要被撕开的痛楚令他叫痛,又因阴茎与睾丸被吊在天花板上,跌下酒瓶的他因为钓鱼线拉扯,痛的他面红耳赤,眼中闪着泪光。 昨晚趁着严豪睡觉的时候,淳旭将他的双手双脚都用童军绳绑在背後,所以现在严豪自己只好用自己的膝盖一点一点的挪回原位。 「睡的很爽阿你?」淳旭狭长的眼神带着肃杀的气息, 「……」 「回话阿你?」淳旭用脚踢着可乐瓶。 「屙·报……报告教官,不……」严豪开始吱呜其词。 「不爽?不爽以後都别睡啦?」 「不……报告,不……不是……」 「不是啥阿,他妈的!」淳旭抬起脚来踹过去,一脚又是一脚,重重落在严豪的光滑无毛的肌肉上,传来温暖的体温。严豪想闪躲却因为卵蕉被紧紧的绑着,躲不到哪去,只好勉强跪在地上承受淳旭的踢击,一面忍耐肛门摩擦着玻璃瓶。

因为刚睡醒的关系,又或是因为钓鱼线的摩擦,严豪的屌又红又肿的举起,显的很有精神;全身汗水在室内阳光反照之下,那只黑屌闪着食物般柔嫩的火红色泽。 淳旭当然看见了,一脚从严豪的档部踩下,严豪则痛的呲牙裂嘴。 「妈的,看你刚刚睡很爽嘛,连狗屌都在升国旗,还说不爽?」 脚的力道慢慢的加重,严豪感觉这几天来受尽折磨的屌快被钓鱼线给切断了,他眼泪鼻涕口水都流了下来,和汗水混着。 「报·报告……爽……爽!……畜生很爽!畜生很爽!」严豪一边哀嚎一边求饶,他现在顾不上身为人类的尊严,只想停止下体的痛楚。 「是吗?那露个很爽的表情来看看?」 淳旭笑着,光脚丫在那弹性十足的黑屌上转了转。严豪没有犹豫,就张开嘴笑,但疼痛让他挤眉弄眼的挣扎。 看来当然只是苦笑,挣扎的笑丶痛苦的笑。 突如其来,严豪丝毫没有防备的被一脚踢在地板趴下,钓鱼线勒紧睾丸传来钻心的痛让他抽搐一般在地上扭。 「干!爽的这麽难看!」淳旭高高在上,用渔贩见着海鲜在钻板上挣扎那样的眼神,望着畜生。他从旁拿了一个钢制狗碗来,放在严豪的旁边。 淳旭扳开畜生屁股的黑肉就将两根手指硬生生的插进屁眼黑洞。严豪喊了出来,却换来结结实实的一掌压住後脑杓,重重摔在地板,敲的他两眼昏花。 「昨晚被瓶子插那麽爽还给我装处nv?屁股抬起来!」说完,淳旭两指勾住严豪屁眼内的嫩肉,一点一点向上勾,严豪两片黝黑的结实屁股就被一点一点的勾了起来。昨晚的可乐还剩一点在直肠里,淳旭滑了一下又用力勾住,对严豪.的有些肿了的屁眼嗓来说,跟被肉摊的铁勾刺穿没两样。 「有没有这麽爽阿?都在流汤了……。」淳旭一边抠着畜生屁眼,一边嘲笑看着从肛门流下的液体。 严豪没有回应,只将头埋在了肩膀旁边。 「畜生,不会回答阿?」 「……报告教官,是。」 「是什麽是?老子在问你爽不爽,是什麽阿?」 「报告,很……很爽。」 「妈的,教都教不会,畜生就是欠干啦!」 淳旭狠狠抓了一下严豪的卵蛋。

接着,右手在严豪的屌上下来回撸动,饱满的屌整根黑中透红,像狗尾一般被抓向後方。 「想爽?老子让你爽!」淳旭撇嘴冷笑。 房间的气温因为正面朝东,故夏日清晨便十分炎热严豪不停的喘着气,全身汗水直流,享受淳旭的抚摸,喉间发出类似犬类低鸣声音;睾丸在打手枪的同时上下敲击会阴与阴茎,发出「啪啪」的淫秽声响。 经过前些日子的「调教」,严豪已经有些习惯每日超过十次的射精体验,过去他的性需求一直是精力充沛,甚至还有要小弟叫他「种马豪」,可见其自负;但是在怎麽个好体力,这几天几乎没吃没睡的压榨,严豪越来越力不从心,到最後甚至阴茎只流出几滴液体。 淳旭用食指用力的弹了那龟头,严豪全身像是电着了那样颤抖,马眼周遭的肌肉每被指间摩擦,插在他屁眼的两只手指便感觉缩紧了一些。淳旭不停的弹着他的龟头,有时还用力的弹了阴囊好几下。要不是早就绑好,或许他会像匹马踢腿那样。 严豪小心翼翼的动着,紧绷的肌肉快要冒出蒸气了,一不注意便会牵动绑住卵蛋的钓鱼线,龟头被弹的一触就痛。 全身颤动,口中低喊出忍耐的嗓音,他终於射出一日的第一枪精液,全都落在那狗盆里;一波一波稠浓的精液,大约也有五六十克。

淳旭站了起来,说:「恢复跪姿。」 「屙·屙……报告,……是。」严豪还在喘着气,缓慢移动受困的四肢,跪在淳旭的面前。

「爽不爽阿?」 「报告教官,爽。」 「妈的,爽?老子帮你打手枪这麽辛苦,爽还不说谢谢?」 轻轻拍打着严豪的脸,淳旭一边说。 「谢……谢教官。」严豪心中愤恨不平的说,这话的断句显示出他的心不甘情不愿。 「很好,乖。」 当然,淳旭是绝对看的出来。

淳旭拿起那装着精液的狗盆,他要严豪低头,盆子放在头上,警告他不准弄掉;然後拉开运动短裤,将自己早已变硬的屌露出来 「现在老子要撇尿了,今天第一泡尿,仔细看啊!」 一道金黄色的水柱射出,尿液特有的骚味蔓延,窜入严豪的鼻腔。淳旭刻意瞄准严豪的头撒出一些,温热的液体淋的他整头尿水。 「干,爽!」淳旭撒完尿之後,将狗盆拿下,放在淳旭面前。 「今天的早餐是你教官的特制高汤,还帮你加了你自己的高蛋白欧,这样才会长肌肉阿。乖,趁热喝;冷了就不好喝了。」 严豪湿淋淋的待在狗盆前面,飘着恶臭,这样彻底的污辱让他仅存的人性尊严产生动摇。 淳旭在旁看着。

「怎麽啦?不喝阿,不合胃口?还是要加点料你比较喜欢?」 拿起放在墙脚的藤条,淳旭靠着墙,甩动藤条劈开空气。 「喜欢吃米苔目,还是米田共阿?畜生大概比较喜欢米田共吧?」 淳旭盯着严豪的双眼看着,并不是在等他回答,透露出的讯息十分简单。严豪知道在劫难逃,最後还是趴在地上,翘起屁股,乖乖伸出舌头舔着盆里的骚尿与精液,发出津津有味的声响。

「咻─啪!」「啊!」严豪忍不住叫出声,被口中的尿给呛到。 淳旭的一鞭打在严豪的屁股上,昨天一百多下的鞭痕颜色还没消,现在这一下才真是像打进严豪心头肉里。 「挑食阿?这·十·下·是给你长记性的!」严豪呈青紫色的黑屁股又追加了十条崭新的红鞭痕。 终於喝完了一整盆的又咸又臭的尿,严豪口渴的不得了。 「不赖嘛!」 淳旭拿起狗盆,倒过来检查,发现一滴都没有滴下。 「这证明你有潜力欧,果然应该行弗乱其所为……。放心,接下来这几个礼拜老子会好好开发你的。」他用藤条刺激严豪早已疲软的卵蕉,很快的又充血硬挺起来。 刚刚喝的太快,严豪开始打嗝,口中充斥精液混合尿液的气味挥之不去。

他趴在地上,地砖尚有凉意。 想起过去凌虐的少女,严豪开始有那麽一点他叫不出的情绪,他十七年没有体会过的陌生情绪,在此刻涌现。 那一个个女孩在他面前被兄弟们架着张开双脚,由他自己引以为豪的「马屌」侵犯,每人都哭叫着高喊住手。套用到他绝不可能想到的现况,也是被一个变态绑住,架着,用手,用屌,甚至尿在身上,被奇奇怪怪的道具捅屁眼。

他猜测,或许那不知名的情绪,该称之为後悔。

第三章
「呜──呜──」 闷声悲鸣从浴室传出,严豪口中塞着自己沾满精液的红内裤。 第五天,画着两只金龙的内裤吸饱自己五日的白色精华与口水,臭不可当,放在嘴里感到似乎是放了一百年的酱腌生虾,融合了体臭与尿液发酵的酸味从鼻腔窜入,呕吐感从胃传来。

淳旭打赤膊,只穿条内裤坐在地板上。自从被「俘虏」後从未穿过衣服的严豪,宽阔背部接触冰冷地砖,躺在淳旭的怀里。 那不是拥抱。 他双手被童军绳绑在後脑杓,手掌贴着手肘,绳子紧紧捆着手腕,向後系在浴室墙壁的扶手上,连同右脚一起;另只脚则被身後的淳旭抓着分开,拿治疗便秘用的甘油球往严豪屁眼里灌进透明溶液。生在黑屁股上的屁眼粉嫩粉嫩,大有雏菊开在黑夜里的优雅意向,但是此时严豪呜叫的声音与还往外喷着小水柱的屁眼跟「优雅」两字差了十万八千里。 肚子里的暴风雨翻搅,疼的让严豪不停打着寒颤。 淳旭没给他机会排泄,一手抄起旁边的小肥皂就塞了进去,说最好不要掉出来。

他比淳旭高了快半个头,受限空间太小,腿不够伸,躺在淳旭跨上只能弯起腰,单单是看外表,绝猜不到这小子才十七岁。 年轻,犯错可以说少不更事,但并非不知者就能主张无罪,就有权力去在严冬寒流里脱光流浪汉的衣服推向大排水沟,施以拳打脚踢,并且用盆栽砸烂对方的手掌。有没有看过大拇指怎麽碰到手腕?很简单,只要将虎口的肌肉割开五公分就可以。 这对畜生来说,并不需要特别的知识就知道该怎麽做了。

淳旭将六个甘油球用罄後绑好严豪的腿,起身取莲澎头打开,也不管水温如何,将严豪全身喷的湿漉漉,当然,他自己也全身都是水。淳旭拿起洗衣服的刷子抹上水晶肥皂开始搓起严豪身上的肌肉。从脖子开始丶臂膀丶胸膛丶小腹丶跨间丶後背丶屁股丶阴茎,睾丸;连二十个指甲都不放过,像是要将严豪种种的污秽恶行刷掉一样,淳旭用力毫不留情。 皮肤像要蜕皮,先前皮肤被打的红肿,特别是屁股,每当塑胶刷碰上去,火辣辣的肿痛触感以一种树根扎下的方式传遍严豪每个感官,同时强忍肚子里的排泄欲望,彷佛排山倒海的感官刺激让严豪像是疯了的挣扎,特别是当刷子在龟头沟上来回摩蹭,绑着四肢的尼龙绳就像船上帆绳丶被拉紧的不能再更紧。 刷子在屁眼上逗留的时间似乎特别长,严豪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菊花瓣膜正跟着刷毛来回摆动,又痛又痒的感觉让他紧紧的绷起扩约肌,但止不住那肠中绞痛的感觉,肥皂倒是被他夹的感觉越来越往身体里面了。 淳旭红了眼的要将严豪刷乾净,他的眼睛只能看见自己的手丶自己的恨意丶自己的愤怒,这些他藏在心中无处发泄的欲望,如今他要讨回来,连本带利的讨。 这是自私的另外一种表现,他了解丶清楚丶甚至可以分析它。 情感驱动本能丶本能再增强情感,憎恨无止无尽的蔓延。 在他身上的水珠蒸发,泡沫乾掉了,淳旭身体变热,变烫,唯一的内裤边缘已经乾却,严豪察觉到这温度变化,惊讶与恐惧之间,先前经验让他知道这是不好的前兆,猛然回头望着淳旭,眼中写着「求饶」二字,淳旭才发现自己体内的力量又开始不受控制了。

(明明才刚发泄完能量,居然……)

冲掉两人身上的泡沫,严豪的褐色肌肤像刚烤好面包,饱满结实,火撩火撩的;特别是屁股上先前被打肿的瘀伤,因为血液循环的关系呈红肿的模样,浑圆的彷佛是某种可以吃的食物。 淳旭推开他,站起来将把手上的结解开,严豪的脚被放下,但双手以及右脚还被绳索绑着,全身以运动前的热身姿势摊在浴室里,无力的喘气。还没完的,直肠中翻云覆雨的液体搔着他想拉屎的神经,淳旭一把抓起严豪手上的绳子,叫他站起来跨在马桶上。 严豪藉着淳旭的支撑勉强摇晃的站起来,在马桶上坐好,淳旭用两支手指伸到他的肛门中,严豪满脸通红的看着淳旭的手在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掏着,紧紧咬牙,口中的红色内裤流出了更多和着口水的精液进入喉咙,那味道他已经感觉不到咸臭,舌头上长满苦涩舌苔的感觉早麻痹了味觉。

「看吧,爽欧?」淳旭用手指掏着严豪屁眼口搔痒,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严豪的眼,笑说。他另外一只手按住他的头往私处看,要他目睹自己下贱欠干的一面。「说阿,爽不爽?」淳旭完全不顾他无法说话,手指硬是用短短的指甲刮着直肠内的嫩肉;严豪发出哀嚎将淳旭的手指夹的更紧,不住点头。淳旭还不满意更用力的刮着,严豪痛的粗眉眼睛都皱在一起。 「说话阿?」淳旭咬牙切齿的靠近严豪的脸,眼露凶光。 严豪用模糊的声音说出「爽」字,才感觉淳旭将手指抽出,他看见那指甲中还有一点混着褐色秽物的肥皂,滴着自己肠道中的液体。 「拉屎,给你十秒。倒数,十……」 严豪彷佛听到天籁之音,努力想将肚子里的汤水排出,但不论怎麽用力,明明很痛苦,却又排不出来。此刻他全身肌肉绷紧泛红,在充满蒸气的浴室里面开始流汗,一两滴汗从他额头冒出流下,不顾屁股瘀伤带来的刺痛,拼命将意识集中在屁眼口,要在倒数前完成。 「三丶二丶一………怎样,这麽喜欢灌肠欧?那以後帮你天天灌好不好阿?你的屁眼好像很喜欢我用手指干你耶!……嗯,好不好阿?」 羞辱别人的快感,淳旭用极其淫秽的口吻享受,他要这畜生面对自己下贱丶卑微的一面。 刚刚掏过自己屁眼的手指堵住两个鼻孔,严毫不能呼吸,在马桶上挣扎;幸好淳旭马上拿开,用另外一只手强拉出严豪口中的精液内裤,严豪大口呼吸混杂着精液味道的空气,淳旭的手指立刻又伸了进来。 「吸乾净!像吸屌那样吸,我就帮你弄出你屁股里面的东西。」 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。 像是帕弗洛夫之犬的实验,严豪没有任何迟疑的舔了那肮脏的手指,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厚实的嘴唇滴出唾液,自脸庞流下,淳旭当然注意到了这一次小小的胜利,那对强权服从的本能正自严豪体内觉醒,不怀好意的笑自他脸上浮现。

严豪的屌已经站起来了,黑中透亮,上头还疑似水滴的液体。大概是因为憋的太久,老二自然硬了起来。 淳旭自严豪口中抽出手指,蹲下来细看,用指甲前端轻轻的碰触龟头前端,刺激宛如电流流遍,严豪全身颤了一下。龟头丶尿道口丶冠状沟,经过海绵体丶再到阴囊,严豪感觉那手指不停摩擦敏感的肌肉,每根神经都集中感受,呼吸开始急促,随淳旭每次抚摸跟着紧张丶放松,连同其他身体肌肉一同起伏。 「啊……」 突然,一股暖流感觉正往屁眼窜出,啪拉啪拉,刚刚灌入肠的所有东西,正以喷射的激流混杂粪便与水进入马桶中。舒畅的解放感流遍全身,人类居然会因为在人前排泄而感激涕零,严豪深深了解了这双重的耻辱。 淳旭听到手机的铃声,丢下严豪一个人在浴室中,看了手机显示来电後,决定不接这通电话;又回到浴室里,抬起严豪粗壮的脚踝,露出沾满污物的屁眼,调好手龙头的温度,仔细用温水冲乾净。接着在马桶上用清水灌入严豪的直肠内,几次下来,真正完全清洁後才将他扯倒在地板上。

严豪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,气喘嘘嘘的,眼睁睁看淳旭扯着自己的卵蛋并握成一团,往浴室外拉过去,要害受制於人的严豪只能用手肘与还是自由的那只脚踢着地板前进。

当然不是温柔搀扶,淳旭粗鲁的扯那两颗卵蛋提示最好配合,自动躺到床上;经过这些天来的调教,严豪早已了解不服从的下场只会更加痛苦,便以一只脚艰辛的爬上去,他双腿大开,饱满的卵蛋以及阴茎在过程中滴着未擦乾的水珠,彷佛失禁丶也像是性交中断的公狗屌依然在滑出精液,床单上留下一点一点的轨迹。

敲门声响起的时候,淳旭刚将严豪的手脚重新卸下并绑紧。 他没有理会那声音,只是专注在绳子的松紧上,紧张的人反而是严豪,现在一丝不挂的模样被瞧见了,以後要拿什麽脸出去见人? 他的思考没有触及到旁人可能的惊吓,或是现在处在这情形刚好可以向人呼救,完全只考虑到自己难堪的问题。严豪的所有想法只围绕着自己打转。他只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没穿衣服还被绑的像颗粽子,屁股高翘,四肢被捆在双人床架边缘,这副下贱的模样占据脑海,羞愧的难以自持。 就算淳旭没有将那条肮脏的内裤重新放进他嘴里,他依然一个屁也不敢放。

「有人要来,害羞阿?」 没好多少,淳旭只穿条已被打湿的黑色四角裤,布料贴着没有勃起的生殖器,依稀能看出形状,表情却与严豪截然不同;他调笑颜豪此刻红了的耳根,以手指轻轻播动,严豪还没意识到,头已经被压往床垫里塞,闷的他不能呼吸,四肢的绳子绷紧,跟琴弦一样直。 「畜生是不会害羞的。」淳旭斜嘴嘲笑他的挣扎,放开了手。严豪用力喘气。

这段期间,敲门声没有停过,已经敲了十几下了,淳旭依然没有应门的打算。 一声接着一声,最後停下。 正当严豪安心之际,房间门上的喇叭锁突然转起,发出「喀啦」一声,被转开了。严豪没预料到那门居然没有锁,下意识警觉看去,但觉得心脏似乎停了一拍。

「哇塞!赖淳旭,这是哪一招啊你?」 一个矮矮瘦瘦的男子站在门口。 被人发现的惊吓之馀,严豪更睁目结舌的看见这男子上下颠倒的站在门檐,无视地心引力的作用,一派自然的双手叉在口袋里。他的衣服以及盖住前额的头发没有垂下,整个人就像是正常人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剪下,反向贴在那方型的框中。 还是与严豪不同,淳旭完全没有震惊的表现,冷冷看着对方说:「你不知道进别人房间要敲门吗?」 「干嘛这麽见外,你不要忘记这房间是谁『做』的欧,我好歹也算是半个屋主欧。」抗拒重力的男子笑着回应,并像要露一手给严豪见识,他自门檐上轻轻松松的跳下着地,顺手将门推上,彷佛刚刚不过是场魔术。 淳旭没理会他,拿出透明的宽胶带,一圈圈绕过头,狠狠将严豪的嘴封起。

男子用下巴比着躺在床上的严豪笑说:「用不着这样吧?就算他叫破喉咙……这样说好像很老套耶……恩,就算他叫出肺也没人会听见阿?」 男子走到床边,看着淳旭不当他一回事的动作,一面欣赏眼前彷佛包裹的严豪,甚至,还伸出手掌拍了一下那高翘红肿的屁股,严豪疼的嗤牙裂嘴,脸蛋跟屁股一样红润,只能注视着上方,避开被人检视自己屁眼的窘境。

严豪的屌与卵蛋再次被捆起,用较粗的鞋带,再以钓鱼线接续鞋带的长度,吊到天花板的铁勾,严豪只能用腹部顶起自身重量,不然全身重量会全积在睾丸以及阴茎,那酸楚他很清楚,就是在这几天中,眼前这拥有奇异能力,大他没几岁,却拥有豹眼一样锐利神情的男孩让他尝到的一切。 他外表普通丶甚至有点稚气。 以前严豪绝对不会将这样的男孩放在眼中,如今彻底改观,他视这男孩为恶梦。一个变态下流丶恶心的脚仔梦。

但是这矮小的奇异男子是谁,严豪却一无所知。 「选一个。」 淳旭拿起书桌上放着的小黄瓜以及茄子,歪头询问男子。 「恩……谢了,我没有兴趣,你……慢慢玩吧。」 「欧,那乾脆一起来吧。」

被抓到在这房子的期间,严豪屁眼的肌肉不时被扩张,但是要同时塞进茄子以及黄瓜,实在并非严豪所能。淳旭根本不理会他眼角迸出泪水,不停摇头的状态,还是一直推进僵在洞口的黄瓜,痛苦不堪的严豪已经尿失禁,黄色的尿水偷跑出洒在床上,红紫色的龟头湿润,水亮水亮,像一种水果般。 黄瓜滑入的瞬间,严豪嘴发出惨绝的叫声,都被挡在口中散发阵阵腥臭的内裤。 淳旭拍了拍那两只人尾巴,严豪体内有某个敏感点被不停摩擦,他的下体似乎有了反应,只不过鸡巴被捆绑着,不能充血。 他现在的姿势像是臣伏的狗,撑起自己光溜溜的屁股丶摆出羞耻姿势,以及拿男性珍贵的生殖器官向领袖献媚。此生未曾向人示弱过的他,并非自个心甘情愿,而是情势所迫。

一本蓝绿色的砖头书被摊开摆在眼前,严豪看见上面满满都是文言文,书页边缘还有注释。 「你教官我要离开一下子,回来的时候,相信你会将这页都背起来,对不对?」 严豪恐惧丶无奈点了点头。 淳旭很满意的摸了摸他整齐的小平头,以示嘉许;另外一个人在旁仔细看清楚那屁眼撑开的程度丶啧啧称奇。 两人随後离开房间,严豪松了口气,保持着高翘屁股的姿势,想着要怎麽脱身。半小时的挣扎後,他了解自己的无力,粗壮的腰摆动只能酸痛的撑起臀部,还扯的睾丸上鞋带越来越紧,绝望的放弃逃脱。

他终於瞄到了书页边缘他无法理解的四个小字,写着「四书读本」。

第四章
两个「守护者」坐在国内很少见的法拉利跑车内,深紫色的烤漆流动着光,发出震撼的重低音,极端高调的开在彰化狭小的山路中,一点也不像平常守护者的隐身形象,更不像淳旭平常的行事作风。

开车的人是绰号「艾雪」的卓绍祖,最显着的特徵是他总眯着眼睛彷佛看不仔细的样子,此人个头很小,纤瘦,穿着白色衬衫与黑色休闲裤丶皮鞋,一身名牌的行头,俨然是以雅痞自居。 绰号的由来是起自他的能力,姑且不论符不符合,淳旭倒是很觉得很贴切;平常此人就是唠叨,嘤嘤哎哎,每次出任务之前都要听他自high的长篇大论,喜欢静静做事的淳旭,总是被烦到等目标出现後下手没法留情的地步,总觉得这家伙碎念贫嘴的本领搞不好才是真正的异能,要哪天「守护者」搬上台面了,也许能靠这家伙的嘴征服世界。

「守护者」是个集团,里面大多是像淳旭一样的异能者,利用异於常人的能力,行非常之善,铲非常之恶。淳旭在组织待了一年多,并不觉得自己是什麽侠义英雄,但此是他唯一的栖身之处。 淳旭父母於他高中时双亡,并无其他亲人,上大学以前他形单影只的过生活,一个人打工,一个人吃饭丶睡觉,高中课业早已停学,但他靠着自己的努力学习,以同等学历参加大学联招,正在烦着学费要从哪挣来时,守护者找上门来了。

这是一份工作,只不过是地下行业,与讨债公司丶高利贷丶黑道并无不同,但是更加隐密,「守护者」专找无法可管的强权恶霸或是薄幸背义之徒下手,淳旭心中其实颇认同它们的理念,也不管杀人的道德问题,认为杀该杀的人绝没有什麽不妥,也就答应了这份差事。出乎意料的,薪水颇为优渥,一年多下来,户头的数目已经足以让他隐居深山一两年而衣食无缺,他也就这麽待了下来。

而这两人会搭配在一起,是上层觉得淳旭的能力太过显眼,最好是搭配个擅长秘密行动的搭档,而绍祖的能力与空间有关,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人选。 秘密行动?淳旭首次见到这台只要见过就绝对忘不了车子,他第一个想的是…….

(各位老大,你们真的知道自己人平常是什麽德行吗?) 撇开个人嗜好不提,绍祖喜好张扬却也从没有因此危及任务的执行,淳旭也只能认可。而至於碎碎念的部分,平常就当做车上音响同时广播两台就好了。

「欸……为什麽不乾脆杀掉他就好了?」绍祖发问。 指的是谁,淳旭明白,继续看着窗外没有转头,简单回答:「没有那种必要。」

「没有那种必要?先生阿,你所有没必要的事情都做了,问你最必要的事却回答我说『没有那种必要』?」绍祖反问。 「嗯,没有那种必要。」 依旧很简洁的回答。 和淳旭的搭档也已经一年多,从原先没话好聊到现在,虽然总是只有自个独白,但是淳旭至少已经会像普通朋友般回话了,有时还很俏皮呢。刚开始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对谈,就算在等待目标出现的待命状态也如此,长达半年;不过在自说自话的专业领域里绍祖也不是普通角色,工作有时会交谈几句,加上少数群战中彼此的作战交流也渐渐改变了淳旭对待绍祖的方式。

再者,过去的他随时不管对着谁,都像闪着寒光的刀刃,如今这份锐利依旧,不过却似乎上了鞘。绍祖知道自己不是那刀鞘,总之淳旭有办法将事情做好,让上面的大头不要再将矛头指向自己就千谢万谢了。

「……算了算了,如果被杰哥知道,到时候你自己跟他解释,跟我没关系,少拖我下水。」 「跟你没关系,这事情我负责。」 「你负责咧?你怎麽负责?当初带你的人是我,有事情我一定跟着倒楣,除了杰哥之外,还有其他大头又要碎碎念,你怎麽负责?」 「不爽的话当初你就不要帮啊!」淳旭回头吼道。虽然平常只要坐进这车内火气就特别大,才刚泄完体内能量的他却不似过去。自捉到严豪後,他发现自己内心有股阴郁挥之不去。 「喂喂喂,今天干麽火气大阿?」绍祖被淳旭的反常稍微吓到了。 「没事。」 「我看八成跟那小子有关是吧?」 「罗唆!」 「算啦,反正『没那个必要』。」绍祖歪嘴学着淳旭的口气反唇相讥:「给你的资料看过了没?」 「恩。」 「这次我还真是佛心来着,真不知道为什麽我要冒这种危险帮你。」 「还说咧,你自己还不是玩的很开心?」淳旭边讲一边拿出菸,用手指轻轻点火,抽着。 「反正最近杰哥都没派任务给我阿,闲着也是闲着,去找你还不是忙着玩SM,老子超寂寞的,只好研究怎麽挖坑给人跳阿,不过还是真枪实弹的干架比较让我热血沸腾。」

绍祖一边说话,一边在山路开车,还一边从排档杆前的小抽屉拿出个精致的琉璃菸灰缸,递给淳旭,过程中他连路都没看,单手在方向盘上划个圈,右脚轻踩煞车,整部车子就顺着滑过个一百多度的右转上坡,轮胎完全没碰到柏油路上的行道线。 淳旭接过菸灰缸一边把玩,一边反问:「抓严豪的时候你不是才刚玩过?」 「对阿,所以我才知道原来捉人比杀人还有趣阿,现在才知道会反抗的猎物真的比较好玩。去年底选举的时候我自己出任务,干掉七八个台中的黑道,身手都还不错,蛮会打的;真的是太浪费了。」 「选举?你是说市长选举欧,那次『守护者』怎麽会出动?我没听杰哥说。」 绍祖笑道:「你不知道啦,那时候你还没有进来。虽然那时候我有听杰哥说台南有个掌控力非常强的念力发火能力者,想要邀请入会,但是那时候我们还在观察你。那阵子『守护者』还蛮操劳的,所以我这个老鸟只能自己出动。不要看我这样欧,我的能力在组织里面可是很抢手,大家都想跟我搭档的咧!」 「是是是,你很红。然後?」

「杰哥派我去出一个案子,对方是台中的大哥,好像……叫什麽……什麽飞的,忘记了,总之他儿子搞上演艺圈的一个大奶妹,算半强迫半威胁吧,对方怀孕被逼去堕胎,结果没想到是那家妇产科医生太两光还是大奶妹流年不顺,小孩跟老妈一起死掉了,结果他男朋友自不量力跑去找记者哭诉,记者却都不敢写,这就算了,搞不好就此结束还好一点,偏偏让他找到在野党的死忠记者。重点就在於那个大哥就是台中县议员,执政党的,台面上人模人样,但底下小弟角头堂主舵主之类的人物多到可以反攻大陆了。连每一个地下赌场丶钱庄都要经过他同意才能成立欧。

那个记者跟在野党的几个大头关系很好,似乎是想用这件事情拉下执政党在台中的势力吧。或许大奶妹虽然不红还是有点知名度,让议员大人决定速战速决。男朋友先生找记者的事情泄漏出去後,超快的,他的家人马上『出事』,不是工作被遣散就是哪个亲戚的儿子吸毒被抓,男朋友先生为此拿着菜刀冲进县员的办事处,却反被毒打一顿,右脚膝关节整个被花盆砸烂,双手食指还被折断。」 「靠,这麽精采?」 「才知道咧,傻呼呼的你;後来守护者出动,一是找议员王子先生,二是找那用刑的黑道打手,王子先生一边的睾丸被割掉一边被踹烂,打手先生则是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还有啊,我听说议员大人的笨儿子早就在『守护者』的黑名单,只是找不到把柄可以动手。」

「要什麽把柄?既然都知道是人渣了,直接作掉他不就得了?」 「亲爱的赖淳旭先生,你以为『守护者』成立这麽久都没有曝光是怎麽来的?对方黑白通吃,几乎没人能动他;『守护者』虽然也一样,但是两大势力对冲难免有人曝光;对方可以无所谓,这反正是中部内行人都知道不能说的秘密,但『守护者』一但曝光,全部异能者都会遭殃,搞不好还会被中研院抓去解剖。」绍祖对着淳旭说:「你没差,反正你的生活跟蚂蚁无趣;本人还想活个十年半载丶结婚生子终老,好好享受人生。你想死就自个去,不奉陪啦!」

「你有想过要结婚生小孩阿?」淳旭非常惊讶这游戏人间的小子居然会想成家立业。 绍祖却理所当然的反问:「当然啦,为什麽不?」 「……把一个小孩生在这世界,太残忍了。」 淳旭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,几只飞鸟自树丛窜出,飞上头顶,突然有感而发。 绍祖闻言,却笑了出来。 「哈哈,管他啊!我老母还不是没问过我的意见就把我生下来了?想那麽多干麽啦?反正有块肉在你眼前就吃下去,有酒就乾杯,减肥是明天的事情;你连会不会变胖都还不知道咧。」 「你还真豁达。」淳旭用嘲讽的语气夸奖。 「不豁达行吗?像我们这样的人,多多少少被异於常人的能力影响个性,有人贪婪,有人奢华,有人自律,有人就像我游戏人间;也有人像你那样愤世忌俗,最少人生际遇绝对因此而不同,不能看开点的话早就跑去自杀搂。」 绍祖开了车窗,外头舒爽的凉风吹入,他前额整齐的发丝随风波摆动,看来甚是潇洒,十足的公子哥们架式。

「……我哪里愤世忌俗了?」淳旭听到他对自己的评论,十分不以为然。 「或许加入『守护者』,其实就代表了某种程度上的愤世忌俗吧?本人是因为好玩才参一脚,毕竟能够让我大展身手的地方不多,济弱扶贫的感觉也蛮好的。我进『守护者』到现在也五年多了,八卦听来听去,也知道大家多少有什麽悲惨回忆,至少会接受共同作战也表示你愿意接纳他人。但像你对全世界都充满敌意,那样全身上下充满要去伸张正义的怨念,本人倒是第一次看见。想当初杰哥在他办公室桌子上摊给我看新搭档的资料,看完我还跟他说:『打赌这小子绝对不会加入,信不信?一顿晚餐!』最後我只能带他去凯悦饭店吃饭,真是惨赔!」 「怪我啊?反正你赚那麽多也不用怕阿;神经病买了两三台进口跑车,根本也用不到,买来当棺材啊?」 「这你不懂啦,就跟看到正妹会想要亏一样啊;看这台车,你不觉得这根本是艺术品吗?它的线条跟女人的奶子一样性感,这椅垫比屁股肉更柔软,引擎声音像在叫春一样,吼~」

「你到底都跟什麽样的女人上床?……算了,我不想知道。」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,淳旭选择不要错到底。

「……欸,问你一个问题欧。」 很难得绍祖发问还会先发通告,淳旭下意识戒备:「你想干麽?」 「那个严豪,你是不是……看上他啦?」 毫无预警,一股极高温的热能波直扫绍祖的额头前方,距离之近让几根头发甚至卷了起来。那能量从正开着的车窗落到外头。虽然没有直接击中,但是绍祖的前额一条红色的烫伤痕迹迅速浮现,痛的令他紧急煞车,幸好後面没车,不然绝对是场追撞。 「好烫!干你娘,很危险耶!」绍祖揉着前额,怒道。 「自找的。」 「好险车没事,不然老子一定会跟你拼命。」 绍祖向淳旭一边向淳旭比中指,一边检查车窗框上有没有烧焦,确认没事後才又开动;这台法拉利是他向车厂下订单後等了两年的宝贝,单单从他每天回家都要洗车一遍可以看出他视车如命的程度。 淳旭双手抱胸,摆着一张臭脸道:「要你敢再说一次,小心变黑人头。」 「有胆做没胆说阿,不然你干嘛玩那种掳人勒索的游戏?」绍祖被激到有些口不择言,他觉得淳旭这样固执着一个人,根本是种变相的恐怖恋爱。 「我朋友的妹妹被那畜生害的很惨,单单是死太便宜他了;我要他活着下地狱。」

「朋友的妹妹,哪一个阿?我看受害人名册的时候没有看见啊?」绍祖回忆。 「就算看见了你又怎麽知道是谁?再说我没有跟杰哥报备,我想自己了断。」淳旭不想说出原因,也懒得解释;总之他觉得这属私事,没必要跟个大嘴巴掏心掏肺。

绍祖皱着左眉头,挑起右眉头,苦笑说道:「呵呵,关於这点嘛……。」 「怎样?」 淳旭登上车首次正眼看着绍祖,而绍祖慢慢歪过头说:「我想杰哥应该早就知道了吧?」 「为什麽?」 「你忘记他的绰号喽?『爱因斯坦』是谁你之不知道阿?让什麽样背景丶个性的人去办什麽样的任务,会得到什麽结果,杰哥都已经规划过了才会叫我们出动,所以我想他早就知道你跟那小子的事情了吧?」 「啧,他最好这麽神啦!」淳旭压根子是一点也不信。

绍祖继续说:「以前曾经有个大叔也是『守护者』,好像是让人认知混淆的能力者吧,他爱上了自己十一岁的侄女,更惨的是他用异能让侄女爱上他。两人在做那档事的时候被女孩的爸爸撞见,争执拉扯中,大叔一个走火入魔用异能将对方逼到精神崩溃,从十八楼的窗子跳下去,小女孩亲眼见到父亲跳楼吓的失神,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。女孩妈妈早逝,唯一的人证也失去行为能力,警察无从调查。组织很快知道的就找到大叔,下场是杰哥亲自出动肃清。你应该看看他的下场,那个大叔全身剥光被绑在砂石车的後方拖行快三公里,膝盖以下都已经被柏油路磨掉,烂肉糢糊到全黏在一起,连血都不会流了,那叫声到现在我连想起都会阳萎;杰哥最後一刀切断大叔的气管,那个血几乎都从脚流光了,血压太低也不会喷,只是缓慢的流。」 淳旭半信半疑问:「你在现场?」 绍祖叹了口气:「唉,我就是那个开车跟善後的倒楣人啊。」 「你会开砂石车?」 「那还用说,就算太空梭交到我手上也没问题,傻呼呼的你。」 淳旭突然想到了问题的症结点,不以为然的说:「杰哥要你说的那麽神,怎麽可能会出现这种事?你诓我啊!」 「那时候杰哥在日-本出差,而那大叔是别的大头找来的,进来不到一年就出包,只好找杰哥回来台湾处理。」 「……」 淳旭无话可说。 中彰快速道路上空旷的很,周六的晚上八点,家家户户大概都在共享天伦之乐。绍祖开的很快,也很稳,两人坐在座位上,淳旭想到何文杰那老狐狸明知自己的行踪,却按兵不动,不晓得正在打什麽鬼主意,冷气就似乎变强了许多。淳旭看绍祖几乎不出任务的时候就喜欢往杰哥的办公室跑,连这家伙都不太清楚杰哥的脑袋构造,杰哥这人似乎心防颇重,还精於算计,是不得小看的人物。 还是说杰哥认为严豪该死,由淳旭下手搞的他生不如死,也乐见其成?这麽嚣张的小痞子相信「守护者」不可能没注意到,杰哥认为反正迟早要给他个教训,无所谓淳旭自己出动?

「其实啊,在组织里,杰哥最出名的案子是逮到『守护者』名单上的榜首,林道善。」当淳旭反反覆覆臆测杰哥的用意,绍祖倒是开始说起杰哥的丰功伟业了。 「是那个猎杀登山客的……」 「对对对,就是他,他超会躲,连有探索能力的异能者都抓不到,只要搜索近了点,他就会马上逃掉,连大头会议都在猜它会不会也是同行。林道善擅长户外求生,躲在栖兰山根本不怕警察搜,杰哥连出动『守护者』都没有,一个人拿着林道善的基本资料,在办公室里面兵棋推演了六天;最後一天早上,杰哥说想出去走走,我看着他穿好登山鞋轻轻松松的走出门外,再回来不过七八个小时,新闻就已经播出林道善被抓的消息了。」 「放屁,搞不好他只是去逛街!」淳旭嘲笑他单纯的近乎笨。 「我们也以为他是去散步啊!可是在警局里的线人说那天有看见杰哥,他直接走进特搜小组的办公室待了一会儿,然後整个办公室的人倾巢而出,没过多久就在一条兽径里逮到林道善,当时他正在自己搭的棚子里鸡奸一个当地住户的小女孩咧。」 「等等,你说杰哥直接走进去特侦组办公室,也就是说警察也知道『守护者』的存在?」淳旭十分惊讶。 「不是每一个警察都知道啦,刚好那次的指挥官跟『守护者』有点关系,又跟杰哥熟识而已。」

淳旭闻言沉默,他总是讨厌警察的。虽然「守护者」专挑恶霸开刀,也总是杀人,警察与杀人者合作令他更加鄙夷,他深恶痛绝这群有牌的流氓,仗着一把枪,连路都可以横着走。每次任务中出现警察阻拦,淳旭总是杀的很痛快,彷佛这群法律的执行者保护强者死有馀辜一样。其实,警察任务在身,不管王公市井都非得执行,淳旭不是不懂,但他难以忍受这些人用公权力保护恶徒,就像连国家都不分善恶一般。 但要分善恶,这世间又谁能绝对公正? 法官丶警察丶律师丶总统? 孔夫子说:唯君子能好人,能恶人。 但这纷乱的世界中,君子小人又有谁分的清楚?因忠为恶丶因穷为恶丶因善为恶,可以说是恶吗?为了公平而杀人的我们又是善良的吗?这麽做是对的吗?

淳旭闭上眼睛,听着车声低沉怒吼,向恶人奔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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