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卑鄙的我 作者:痛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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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开心
    2020-12-5 16:5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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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LV.Master]伴坛终老

    11
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9-1 13:31:05 | 只看该作者
    第 11 章

      高二前的的这个暑假好像特别燥热,我成天待在空调房里,还是抑制不住的热。我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有一股火苗往上直窜,可我说不清这是什么。八月里的一天,虞路给我电话,电话里他的声音显得很兴奋,说起足球社的老师决定好好利用校长的拨款,趁着暑假组织一次集训,其实就是半度假性质的,老师还让他问我去不去,说反正名额还有多,我又是足球队名副其实的一员,这次给我特权,准我一个人不用训练,纯粹去度假,有这么好的事,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。其时我身体还没好透,爸妈不想让我去,我好说歹说,指天发誓我会有分寸,他们才放我出来,当时我只是想散散心,我说不上来,觉得心上有什么压得我很闷,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的那个瞬间,我会莫名其妙的难过。

      训练基地建在海边,我不用参加训练,大部分时候就分担一点球队经理人或教练的工作,要不就是替其他队员压腿拉筋,甚至还做起兼职守门员来。我几乎每天都会到海边坐一会,在那个时刻,我可以什么都不想,连身体的燥热也可以暂时忘却。

      某天早上,我在宿舍里醒过来,房间里的人天不亮就跑步去了,这会还没回来,我每天都睡得很晚,日上三竿才起床和他们一起吃午饭,这天也是这样,好像,又有点不一样。

      我伸手往身下一-,放在眼前,几乎很认真地在看,指尖上沾着一些半透明的白色黏液,我和其他男孩一起看过那种片子,知道这是什么,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

      这个时候,门突然被打开,是虞路。他见我醒了,也没在意,跑到贴着他名字的抽屉边蹲了下来,在翻什么东西。

      我问:“其他人呢?”

      他没回头:“还在训练呢,我不小心踩水了,进来换双袜子。”一边说着,从抽屉里拿出双袜子在我眼前晃了晃。

      “咦?怎么啦?”他大概是见我脸色古怪,朝我走了过来。

      “我的袜子很奇怪吗?”他盯着自己袜子看了一会,确定问题不在自己的袜子上,很习惯成自然地就往我榻榻米上一坐,我手像触电一样往后面藏了藏,他马上就发现,把我的手抓过去一看,一时也愣了。

      我把手一挣,没想到他动作比我快,一下就掀开了我的被子,我脸都红了。

      “诶?林梦非,你这……第一次啊?”他饶有兴趣的看我反应,突然恍然大悟道。

      我咬着嘴唇,又不能说,还真是第一次。这种事情以前没经历过,结果第一次就被好朋友在-捉住,除了不知所措,我还真不知道要干嘛,只好一直看着他。

      虞路见我这样,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拍我的肩:“阿非,其实这很正常的,只要是男人,早晚都会有这一天。”

      我闷闷地点点头,就抓着被角往身上拉了拉,没想到虞路这小子一肚子坏水,一只手跟着钻进我的被子。

      “阿非,你肯定没试过用手让自己舒服吧,哈哈,我来教你。”说着手就不安分地握住我的要害。

      我一颤,反-般地拍掉了他的手,低斥道:“你干什么!”

      都怪我平时对他太和颜悦色了,这小子竟然不拿我的反应当一回事,被我拍掉之后还敢-上来,还委屈地看着我:“我教你啊。”不等我骂他,手就上下□起来。

      我身体一僵,说实话以前跟谭恬在一起时,他真是纯情的不得了,除了开玩笑时拍拍我的P股,有时候还捏两下,除此外真没碰过我那儿。

      我不知道虞路这小子搞什么鬼,即便是朋友之间,也不会彼此做这种事情吧,否则叫什么□呢,可他就像平时跟我开玩笑时候的样子,嘻嘻哈哈地看着我,浑然没有那种猥琐下流的神态。

      我的身体被他弄得有了反应,这下根本连动都不敢动,就怕一动扯动身下,有什么更激烈的反应。不一会儿,我就在他的手里释放了,胸膛起伏了一会,逐渐平静下来,我转过头去,不敢看他,感到他似乎在拿纸巾帮我擦。

      “阿非,你现在的样子真-。”我听到他这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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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开心
    2020-12-5 16:5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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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LV.Master]伴坛终老

    12
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9-1 13:31:18 | 只看该作者
    第 12 章

      从集训回来,我接到一个女生的电话,她是我们这个年级最漂亮的一个,不过我跟她不太熟,只是有两次我和谭恬他们出去玩时,她也在场就问我要了电话,电话里她邀请我参加她的生日会,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,谭恬也会去,可我还是答应了,反正早晚要见到的,不过是早一个星期见晚一个星期见的事情。

      在市中心最大的一间KTV,那女孩凝视着谭恬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情歌,女孩的闺蜜在一边卖力地起哄,一曲唱罢,女孩说:“谭恬,你能不能做我的男朋友?”

      女孩们的尖叫声几乎要把我的耳膜刺破了,可我还是听到他的声音从尖叫中突围而出,他说:“好啊。”

      我轻轻地笑了,这个为我几乎把别人打死的谭恬马上要成为别人的男朋友了。在这以前,他只是和女孩们约会,却并不交往,那些女孩都有男朋友,不过这一个是没有的。

      身边的人递过来一个话筒:“阿非,你是谭恬最好的朋友,必须得唱首歌祝福一下他们啊。”

      我接过话筒,看了那人一眼,但完全没记住他的长相。

      “必须的。”我笑着站起身来。

      屏幕上转到一支新的曲子,不是我点的,歌名也很陌生,反正这些都无所谓,只要祝福到就行了,我跟着歌词唱了起来。

      几个女生吃吃笑起来:“阿非,不对啦,调子都不对啦。”

      我笑笑,当然不对,我都没听过这首歌。

      唱到一半,我唱不下去了。嗓子好像感觉到主人的乏累,没有征兆地罢了工。

      我深呼吸了一次,重新开口,依旧发不出声音来,这下我只得苦笑着缴械投降,指了指自己的嗓子:“对不起,好像哑了。”

      我转头找人群中的谭恬,告白成功后,女孩很自觉地坐到了他的身边,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要立刻吐-来,暗恋时候的心情,告白成功的喜悦。我那时也是一样的,刚刚和谭恬开始时,我也喜欢拉着他说很多话,后来呢?后来我连他的信息也懒得看。

      谭恬一直很温和地笑着听女孩说话,我想破了脑袋都想象不出来那天像疯子一样冲去R高的他是什么样子,也许是虞路搞错了,对,一定是他搞错了。

      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,这个包厢是那么快乐,空气里飘满爱情和友情的彩虹色泡沫,我不属于这里,这里不是我应该待着破坏气氛的地方,我慌慌张张地抬腿往包房门外走,几乎夺门而逃。

      我跑进卫生间,几个小间都满了,我用力地敲其中一扇的门,直到里边的人连裤子也没来得及拉,一脸惊恐地出来给我让位。

      我进去,插门,抱着脑袋,手指甲掐进肉里。

      我一遍一遍地问自己,林梦非,你这是怎么了?你不是不爱谭恬了吗?你怎么还会嫉妒,还会心痛?

      对,对,你就是贱,你喜欢得不到手的东西,你喜欢别人手里的东西,你怎么能那么不要脸?

      林梦非,你别被自己骗了,你根本不爱谭恬,你几时珍惜过他,几时考虑过他的感受,你任性自私,因为知道他爱你,就把他对你做的一切都当成理所应当的,你不懂爱别人,你最爱的人只是镜子里的自己罢了。

      我慢慢地平静下来,我有时候觉得太过了解自己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,因为你很容易就看清自己骨子里的虚伪跟冷酷,就像我现在这样。

      我刚要出去,听到外面有人的声音。

      “林梦非,你在里面吗?”

      我说:“谭恬?”

      他说:“你出来。”

      我退缩了:“我现在,那个,不太方便。”

      他的声音在我听来竟然有一丝焦急:“林梦非,你不要误会。”

      “误会?”

      “这次我的事情,她为了我,找她的爸爸帮了很多忙。”

      “嗯。”

      “要不是他爸的关系,可能我的麻烦还要多得多。”

      “嗯。”

      “你站在我的立场替我考虑一下好不好,今天是她的生日,我也没想到她会那么说,那种情况下,周围又那么多人,至少今天我不想让她难堪,过了今天我可以再找她,慢慢跟她解释。”

      我问自己,林梦非,这一次,你有把握好好珍惜这个叫谭恬的人吗?你有把握不让他伤心难过,有把握你会像他爱你那样爱他,有把握你们最后的结局不是那个雪夜的翻版?

      不,你没有把握的。

      “谭恬,你可以跟她在一起的。”我听到自己声音无情地响起来。

      “你说什么?”谭恬不可置信地又问了遍。

      “我说你可以跟她在一……”

      “够了!你给我出来!”

      我从没见过他那么大声,声音里充满暴怒,我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,也许是一顿足以将我撕碎的拳头,我刚打开插销,他就一脚踢开门,把我扯了出来,扔到墙上,我还没站稳,他伸手把我抵在墙上,我的肩胛骨几乎要被他捏碎了,刚来的及发出一声痛苦的-,他就顺势撬开我的嘴唇,这与其说是一个吻,不如说是他对我的刑罚,我感觉到的只有血的味道和他的怒气。

      门外不断有人进来又识相地退出去,我很害怕有认识的人走进来,只有不断地挣扎,这惹得谭恬更生气,他狠狠地吸吮我敏感的-,把我弄得酥酥麻麻的,也许是很久没有和他接吻,也许是最近我体内的-开始觉醒,才一会儿时间,我就浑身酸软,没有自觉地扬起脖子,闭上眼睛任由他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霸道地攻城掠池。我觉得他吹在我脸上的气息越来越灼热,还有他握着我肩头的手,透过衣物我都觉得他的温度能把我烧着,他突然推开我,不动声色地看我。

      “林梦非,明明是你在伤害我,你为什么要哭呢?”

      我哭了吗,我用手-了-脸,-到已经变冷的泪痕。

      “我痛。谭恬,我痛。”

      我想大概是出于这个原因,透过镜子我看到我的嘴唇已经被他咬得红肿。

      “不,不够的,跟我的比起来,你的痛还不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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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3
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9-1 13:31:33 | 只看该作者
     第 13 章

      开了学,谭恬的大过处分就正式下来,经过上学期一系列的事情,他变得安生许多,竟然也学别人安安静静地谈起恋爱来了。

      认识他的人都说:“不得了,连谭恬也会认真对一个人好了?”

      心仪他的女生都说:“怎么办,我觉得他们两个看上去一副今后要结婚的样子。”

      我继续不动声色地过我的日子,偶尔遇见那个女生还会笑着打个招呼,叫她一声“嫂子”。

      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办到的。

      在这个充满我和他昔日回忆的校园里,如今是他和她的恋爱圣地,每见谭恬和他女友在曾经我与他驻足的地方经过,我对于那个地方的回忆就磨灭一分,或许我天生擅于遗忘,开心的,不开心的,到头来都忘掉了。

      我跟虞路彻底变成了死党,进进出出就好像一个人的两个影子,当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他粘着我,但我也没拒绝就对了。

      我还在继续长个子,不过基本上是我往上冒一点,虞路也跟着冒一点,所以我们之间的差距总是保持在半个头,没有变过。

      学校里总有些女生看见我俩走在一起,眼睛就蹦出两道如狼似虎的光来,一开始我不知道,以为被她们看破了什么东西,让虞路跟我保持点距离,结果虞路跟我说,担心什么,她们就好这一口。他特别喜欢在那些女生面前对我做些暧昧的动作,尤其喜欢从我背后抱我腰,一边说:“哎呀呀,阿非,你又瘦了,你的腰简直比水蛇还细。”

      我他妈腰比水蛇细我还能活么?

      我问他干嘛老在别人面前对我动手动脚,他说这叫福利,反正我也听不懂,就任由他去了。

      整个高二,我都不怎么踢球了,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,总之我对腿伤特别有阴影,我爸妈也支持我不踢,说你老踢老伤算怎么回事,偶尔跟以前的队员一起踢一场球,他们对我下脚都特温柔,根本不敢正面和我抢球,这也算是一个作为我腿伤的福利了,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,也许我现在慢慢地不能再忍受同性对我上下其手,我怕他们看出我跟他们不一样。

      牛哥和我有时候还是会跑到路边大排档,聊聊天,喝喝酒,不过他通常是自己叫啤酒,给我叫可乐。喝了酒,他就跟我诉苦:“嗳,身边的哥们陆陆续续都有了女朋友,平时聚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,我约他们出来喝酒,一个个不是说约了女朋友,就是说女朋友不喜欢自己喝酒,一群龟孙子。”

      我说:“那你也去找一个啊。”

      牛哥摆摆手:“嗨,我这长相,别人见到我不逃,我自个儿先跑了,以免吓着别人。”

      我说:“我看着你挺顺眼的,那我俩凑一对吧。”

      牛哥“呸”了一下:“你别调戏你哥哥我,你哥我明年也是要毕业的人了,得好好为自己前途做打算了,谈恋爱还是让年轻人去玩吧。”

      我被他逗得笑起来。

      牛哥突然问:“倒是你,长得这么标致,我看学校里不少女生自从绝了谭恬的念想后,纷纷转移目标,一双双眼睛都快在你身上盯出洞来了。”

      我说:“要真像你说的,怎么没人跟我表白呢?”

      他叹叹气:“阿非,这原因可出在你自己身上,你平时对那些女生一副爱理不理别来跟我说话的样子,谁吃饱了饭不自量力跟你告白啊。”

      我仔细想了想,还真没想出自己爱理不理过谁,充其量只是我走路不爱看人,眼神放空罢了。

      牛哥说:“对了,你自己知不知道,学校里经常有人拿你作赌?”

      我摇头。

      他说:“他们赌,林梦非要是谈恋爱,是他跟别人告白呢,还是别人给他告白,还有,谁会是第一个跟林梦非告白的女孩,林梦非会不会拒绝,最夸张的是,他们还赌你是不是-。”

      我心里“咯噔”了一下:“他们还赌我是……-?”

      “是啊,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。”

      我说:“那他们……怎么说的?”

      “能说什么,不就看你单身嘛,说那些女生看你的眼睛里都快-火了,你一点反应都没有,其实就是嫉妒,以前他们也这么说谭恬,后来谭恬交了女朋友,这才闭了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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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020-12-5 16:5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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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LV.Master]伴坛终老

    14
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9-1 13:31:47 | 只看该作者
     第 14 章

      第二天,虞路被我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发了毛,颤颤悠悠地问:“你怎么了?”

      我说:“你没拿我去赌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吧,还是别人安排你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?”

      “啊?”他长大了嘴,一脸白痴相。

      “没事。”我说,高高兴兴地拉着他去小卖部买牛奶。

      进入十一月后的某天,谭恬的女朋友突然在走廊上叫住我。

      “怎么啦,神神秘秘的。”我对她把我拖到紧急逃生楼梯那的举动很不解。

      “阿非,还有一个星期就是谭恬生日了。”

      我一愣,这才想到,是快到他生日了。

      “嗯,对哦。”

      “阿非,跟你讲老实话,其实我和他谈到现在,对他的喜好也不是很明白。”

      我点点头:“他这方面是比较闷sao。”

      谭恬的女朋友冲我甜甜一笑,这一笑连我都有点动心,我估计基本可以秒杀所有性向正常的青春期男生了。

      “阿非,这是他跟我一起的第一个生日,我想给他个惊喜,可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,我真的很想让他高兴。”

      哎,谭恬,有女朋友如此,夫复何求啊。

      “于是呢,我就变着法子问他,往年他的朋友送他什么,一开始他不肯说,说什么‘就是些很平常的,表表心意的东西’,还说‘你送我什么我都会高兴的’,后来磨不过我,就说了些给我听,我当然要问牛哥送他什么啦,阿非又送他什么啦,你们是他最好的朋友嘛,肯定知道他喜好呀。”

      “谭恬就说,牛哥送他的是一块电子手表,而你送他什么,他死活不告诉我,只说他很喜欢你送的东西,说那可能是他活到现在最好的一份礼物了。嗳,阿非,你到底送了什么给谭恬啊?”

      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,半天说不出话来,这让我说什么好呢?

      去年谭恬生日我根本忘了准备礼物,还是前一天晚上快睡觉时,才突然想起有这么件事情来,赶紧打了个电话给他,电话里我说:“谭恬,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,你直接说吧,你想要什么礼物?”

      他在电话那头停顿了很长时间,久得我以为电话坏了,他才慢慢开口:“林梦非,如果说我想要你,你会不会把自己打包送给我?”

      我想他那个时候真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么一句话的。

      当时纵然我有十七八个心思,也绝对猜不到他心里的那一个:“诶?什么意思啊,要我?”

      这一次,他没有停顿。

      “对,我就要你。”他说。

      于是第二天,我就和他在一起了。

      所以我绝对是不能说去年我究竟送了什么给谭恬的。

      “其实,不是什么大不了的,就是自己做的东西。”我支支吾吾道。

      谭恬的女朋友很单纯,自动从我话里提炼jing髓:“你是说,他喜欢我亲手做的东西?”

      我拼命点头。

      谭恬的生日派对也叫了我,这让我很苦恼,连虞路也看出我的不对劲来。

      我说:“我正在为要不要参加一个人的生日派对而纠结。”他还不相信。

      “你奶奶地纠结个什么劲?纠结人生日派对上的蛋糕不合你胃口?”

      被他这么一说,我竟然决定去参加了。

      所以说,人真是奇怪的生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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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020-12-5 16:5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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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LV.Master]伴坛终老

    15
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9-1 13:32:02 | 只看该作者
    第 15 章

      派对举行的地点是在谭恬家里的一处别墅,去年他生日也是在那里办的,所以我很担心自己故地重游,会引起什么不适当的感情,或者因为我出现在那里,就生出些不必要的枝节,让众人都不好过,结果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。

      那天晚上,谭恬的女朋友里里外外地照顾着满屋子的朋友,她真的是那种很适合讨回去做老婆的女孩子。我去的时候,正好谭恬站在门口,我走到他身前:“我什么都没准备,你不会怪我吧。”

      他笑着点了点头:“你能来就是给我最大的面子了。”

      我也笑了,心里根本不知道自己笑点什么。

      谭恬,如果我不把自己送给你,送给你什么都是没有意义。

      一伙人热热闹闹地吃完露天烧烤,谭恬的女朋友从厨房推了个蛋糕出来,我一看就明白,那是她自己做的。

      吹了蜡烛,当她说出,这蛋糕是我专门为你做的时,那个瞬间,我看到谭恬眼睛里有光芒亮了亮,我想那是由衷的感激,或者还有一些别的什么。

      我这样说也许显得很虚伪,但我真心希望谭恬能记住这一刻的感受,这比什么都重要,在我们的生命里,有多少人愿意这么无条件爱我们呢?而我,我知道,我一定会找一大堆理由,比如麻烦啦,我做的多半不好吃啦,不如买一个啦,这是女人做的事啦,来对自己动手做蛋糕这件事嗤之以鼻。

      我还在发呆,周围已经是一片整齐的起哄声。

      “亲一个!亲一个!”

      谭恬的女朋友看看谭恬,一个劲地说:“不行啦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
      谭恬一笑,印上她的唇,女孩立刻乖乖的闭了嘴,那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了。

      女孩其实不矮,但谭恬需要稍微弯□子才能吻上她,我心想,这种身高差距才是偶像剧里的样子嘛,不像谭恬吻我,我稍微抬个头就行了,哪有女孩踮着脚的模样吸引人。

      其实,男人只有跟女人在一起的时候,才是最合适的吧。

      我发现谭恬亲吻女孩时,总是非常温柔绅士,好像生怕一个不当心就把她们吻坏了。对我,他就不会这么好心。

      他们吻了有三四分钟,才依依不舍地分了开来,经过上一次的事情,我对看谭恬接吻已经有了十足的抗打击能力,何况这次是有心理准备的。我很好心地提醒身边一个看他们接吻看得眼睛都要快掉出来的男生:“小心,你的烤肉要焦了。”

      吃过晚饭之后是真心话对大冒险,我对这个兴致不高,跑到谭恬的书房里看了会他的书,再出去时,他们已经开始玩新的游戏,我才在沙发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。

      过了11点,大家的情绪都有点高涨,连带派对的主人也灌了不少酒,我没见过谭恬喝酒,就也没见过他喝醉酒的模样,想让牛哥劝劝他,一回头,牛哥自己已经醉倒在地上,不省人事。不少喝多了的人横七竖八地倒在沙发或沙发前的地上,依旧还有很多人没醉,有的在发酒疯,有的还很清醒,像我这样没喝酒的,席中也有一两个。

      当我看到谭恬斜着眼睛看我时,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。

      我看一眼谭恬的女朋友,她很乖巧地坐在谭恬身边,跟我一样滴酒未进,我对她示意,要上个厕所,她对我点点头。

      我刚做了个起身的动作,谭恬就冷笑起来:“怎么,林梦非,你又想逃?”

      我说:“谭恬,我上个厕所,哪里逃了。”

      他笑了两声,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,那样子一看就是醉了:“你不是最擅长逃了嘛,你敢说你不是。”

      我看看他女朋友,表示我也不知道他发的什么酒疯,嘴里敷衍道:“是,我很擅长。”

      他默默地看了我一会,又说:“你看我女朋友漂不漂亮?”

      “漂亮。”

      “对我好不好?”

      “好。”

      “我们是不是很般配?”

      “是。”

      “你哪点比得上她?”

      “谭恬!”我差不多是在尖叫,“你喝醉了。”

      很多人从美梦里被我吵醒,茫然地撑起身体,那些本来就在听我们讲话的人都竖着耳朵不作声。

      这时,谭恬的女朋友站了起来:“谭恬,你喝醉了,我扶你进去休息。”

      可谭恬不放过我:“林梦非,为什么直到今天你还能够伤我?”

      我清楚地记得,我们分手的那天,他对我说:“你知道么,只有我爱你的时候,你才伤得了我,我也才心甘情愿让你伤。”

      “你到底,在我身上做了什么……让我变成现在这种……让我……你说啊!”

      我深吸了一口气,站到他面前,他似乎打算伸手抱我,我也在同一时间伸出手。

      “啪!”

      我扇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,客厅里所有的人都被我打醒了。

      我沉静地说:“谭恬,你喝醉了,对不对?”

      他被我打得偏过头去,脖子有些僵硬,慢慢转回来,看了我一眼,眼睛都是红的。

      谭恬的女朋友捂着嘴来回看我们,我心道,这也是没法子的事,都是为你好,当然也为我好,为你的谭恬好。

      我又问了一遍:“你喝醉了,对不对!”

      他慢慢点了下头。

      我说:“谭恬,我不知道你刚刚的话是对谁说的,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喊我的名字,但你以后都不能说这么混账的话了。”

      他看了我一眼,又看了看受惊的女朋友,点了点头。

      这一眼,就叫我的心也碎了。

      对不起,谭恬,我对不起你。

      我慢慢地弯腰,单膝跪在他面前。

      “好兄弟,这一巴掌下手有点重,我唱首歌作为补偿行不行?”

      没等他点头或者摇头,我就轻轻唱了起来。

      “Happy birthday to you……”

      他以前说,很想听我在他生日那天唱这首歌给他,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。

      眼下这里虽然有很多人,但也只能这样,只能……凑合。

      凑合,凑活。

      谭恬,其实两个人不是非凑成一对才能活的。

      “谭恬,生日快乐。”

      说完这一句,我起身出了客厅。

      如同那一晚,我没有回头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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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6
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9-1 13:32:15 | 只看该作者
     第 16 章

      谭恬和他女朋友没有分手,倒像是越发的亲亲我我起来,为了那一巴掌,谭恬还提地谢谢我:“阿非,谢谢你打醒了我。”

      我干笑两声摆摆手,我已经没有多余脑力探究别人说的话是真情是假意,而谭恬的女朋友究竟知不知道其中的某些内情,我还来不及从她脸上看出端倪,就迎来了寒假。

      这个寒假里,我迷上了音乐,过完年从爸爸妈妈给我的压岁钱里拿出了一部分跑去买吉他,然后一个人闷头在房间练习,手机也不接,几乎跟外界断了联系。

      回国过年的初中同学邀我去他家玩,我想着跟他一年也见不上一面,就答应了,走进外面那个银装素裹的世界的一瞬,我稍微有点不习惯起来。

      那天他一个人在家,聊了没多久,他跟我说:“我有好东西给你看,我从国外带来的。”我看了他脸上的表情,就知道准是染黄的东西。

      他在DVD机前摆弄了一会,屏幕上就有了画面,他笑得跟鬼似的坐回我旁边的地毯上,我看了一会,觉得不对劲,问他:“怎么是两个男的啊?”

      他得意地说:“这叫GV。”

      “嗯?”

      “哎呀,就是g@y Video。平时看那种男女的,看得我都腻了,对了,你肯定没看过两个男的搞在一起是什么样吧?”

      见我脸色不对,他赶紧说:“阿非,这个一开始看是有点恶心,哈哈,看多了其实也还好。”

      我移开目光,不敢去看屏幕上缠在一起的两具汗淋淋的男性身体,体魄健壮,肌肉纠结,橄榄色皮肤的白种年轻男人,可声音还是痴缠着传到我的耳朵里,我真的怕得不得了,浑身战栗,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羞耻过,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做错事被老师逮到的坏孩子。

      “能不能把它……关掉。”

      大概是被我眼睛里盛着的某些东西吓到,他很惊讶地关掉了DVD。

      “你觉得-很可耻吗?”他问。

      “我不知道。”我摇头。

      “其实-在国外挺普遍的,”他说:“我还见过那种两个大男人在街上就接吻的。”

      “当然,就算开放如美国,也会有歧视他们的人,不过我想,爱是没有错的。”

      他一定是以为影碟的内容让我引起了强烈的不适,我是不适,不过不是他想的那种不适。

      二月的某一天里,我遇到了高兴。

      那个时候我在一间很小的琴行里,店铺里的吉他几乎被我-了个遍,恰巧那天老板没什么生意,就煮了一壶咖啡,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,我对吉他的知识实在少得可怜,大部分时候都是听他在说,我低头拨弄吉他,偶尔抬头和他聊几句。这种陌生人之间的状态让我感到很惬意。

      偶尔抬头间,我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男孩,薄的跟纸片人似的肩上背了把吉他,看我的目光里没有温度。

      “高兴啊。”老板笑呵呵地打招呼。

      男孩扬了扬下巴,我猜这是他打招呼的方式。接着他转头看我,心不在焉的样子。

      “你弹得不好,但是你弹琴的样子还不赖。”

      他说话的语气和他脸上的表情分明没有贬低或者赞赏的意思,好像他只是这么想就自然而然地说出来,也根本不介意你会不会听。

      “嗯,谢谢。”

      “我没有在夸你啊。”

      “呵呵,随便你。”

      从他开口说话时,我就知道我会迷上他,我喜欢一切带神秘色彩的东西,而他正是那一类的。

      老板说:“阿非,既然碰上了,你不如问问看高兴肯不肯教你吉他,他技术很好的。”

      我没开口,我知道我说了他也不会教的,他就不是那种人,我也很讶异自己第一眼就能对他作出这样的判断。

      “你不问我吗?”他等了一会,看我不说话,问我。

      “问什么?”

      “问我肯不肯教你,”他说,“这样我就可以拒绝你了。”

      “哦,那你肯不肯教我?”

      他好像因为我这么顺从觉得很有意思,就笑了一下,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两个很深的酒窝,我估计它们平时没有什么机会见人。

      他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拒绝我,他什么都没说,也没跟老板打招呼就走掉了。

      那天对我们来说,只不过是一个前奏,甚至算不上开始,过了很久,我终于领教了他的技术,手指的技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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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7
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9-1 13:32:31 | 只看该作者
    第 17 章

      七月前的最后几个星期,我们疯狂的玩闹,原因是因为牛哥,他告诉我们,凭他这个水平继续升学是不可能了,读完高三,他可能就要出去找活干,与其把时间扑在学业上,不如趁这时间最后玩一把,以后踏入社会,恐怕机会就很少了。我觉得他说这话时,脸上的表情是很无奈的,也许他在后悔自己这几年里荒废了学习,也许他是为我们将来的分别而惋惜。

      在他高考前的前一个晚上,我们一伙人驾着车跑到海边,我破天荒的喝醉了,醉得一塌糊涂,半梦半睡间似乎有人吻我,小心翼翼地,带着些不确定,我真的喝高了,头一偏说:“谭恬,别闹。”

      然后就感觉那个靠近我的身体有些有些僵硬,我迷迷糊糊地半睁眼,发现那个人竟然是牛哥。

      他像是不敢相信似的问:“你,阿非,你说什么?”

      “我说了什么?我什么都没说……”

      “阿非,我可以……你可以让我亲亲你……就这一次?”他有些哀求地看着我,我从来不知道像他这么强势的男人可以如此低声下气。

      于是我什么都没说,慢慢地闭上了眼睛,得到了我的鼓励,牛哥吻了我。几分钟之后,我从地上站起来,发现牛哥在我身边竟然在发抖,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不远处谭恬和他的女朋友正看着我们。

      我拉着他的手,用力捏了捏,带着他往另外一个方向走,我听到谭恬说:“薛阳。”

      牛哥面如死灰,他刚想回头,我慢吞吞地开口:“什么也别说,什么也别解释。过了今晚,一切都会回去的。”

      回程的路上,谭恬的女朋友说有话对我说,把我带到没人的一边,给了我一巴掌。

      我这辈子第一次被女人扇耳光,竟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。

      她憎恶地看着我:“离谭恬远点。”

      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我-着自己的脸,-一脸无害的微笑。

      回到车上,一车的人都若有似无地扫过我脸上还没隐去的那五个手指印,牛哥心虚地看了我一眼,谭恬和平时没什么两样,跟他女朋友说说笑笑的,我冷笑一声,挡回所有人的视线。

      再见到高兴时,已经是暑假了。

      牛哥一毕业就去了其它城市,我和他断了联系,我不知道他和谭恬现在如何,但我想他们应该可以回到过去的,毕竟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,男孩和女孩不一样,很多时候,他们把友谊看得比爱情更重,我想经过了那一晚,我已经被牛哥从朋友那一块剔除了。

      天气炎热,我穿着背心跑到小区附近的便利店买饮料,回来时看到附近的空地上有小学生在踢球,我拿刚买的饮料贿赂了他们,让他们带我一起踢,踢了一会,觉得实在热得不行,就想回去孵空调,可几个小学生来了劲,拉着我不肯放,我只得陪他们又踢了一会。

      等我好不容易抽身告辞的时候,见到附近站了七八个背着乐器的男孩,可能刚才一直在看我们踢球吧,我也没在意就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。

      “原来你是运动少年啊。”我听到一个沙沙的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声音。

      我回头,在那群人里搜索了一下,就见到了高兴。

      我说:“哦,你是……不高兴。”

      我跟高兴第二次见面,他说:“你吉他弹得一般,足球倒是很能踢。”

      “嘿,要不要我当你教练啊。”

      他说:“我可没有运动细胞,再说了,我最讨厌出汗了。”

      我说:“你Live时,不流汗?”

      他说:“也流,那不一样。”

      他说:“你脚上功夫不错,我手上功夫不错,我们正好互补。”

      那一次,高兴把我带到他们租的房子里,我说:“原来你是个自来熟。”才和我见了一次面就把我往家里带。

      他说:“因为你长得好看,我才带你回家的。”

     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年纪轻轻玩乐队的人,都像他那么直接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

      进了屋,他甩下我就去玩自己的吉他:“想怎么着怎么着。饿了冰箱里有吃的,记得给我留点,其他人的份随便你。”

      我还真听他的话,想怎么就怎么着,借了他们的浴室洗了个澡,我搬了椅子坐在高兴身前,听他弹吉他。听了一会,我说:“原来我见过你。”

      “去年圣诞,我听过你们的演出。”那次还是虞路这小子带我去的,一个建在地下的演出场所,专门给这些玩地下音乐的年轻人做演出用。

      这会听他弹的曲子,我才想起来,那天离得远远地,就没瞧清楚那个吉他手的样子。

      “对了,你们的乐队叫什么名字。”我问。

      他说:“凑活。”

      “真是个怪名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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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8
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9-1 13:32:43 | 只看该作者
     第 18 章

      那整个夏天,我都和他们混在一起,他们每一个都比我大了一两三岁,有的还是学生,有的就专门玩音乐,和他们在一起时,我学会了抽烟,大家一起吞云吐雾时,整个房间就雾蒙蒙的好似仙境,我有时候会幻想这个屋子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炸了。有一次我问高兴:“抽烟不是对嗓子不好么?”

      他回我一句:“都是屁。”话虽这么说,他抽得很少。

      高兴唱歌的时候,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,他的声音沙哑之中又很剔透,唱起金属很穿透,唱起慢歌又很温柔。我说,你要是对着女生静静地唱上一曲,一个个全部都要被你迷死,他有些不以为然。

      他有时候会吻我,除此以外,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暧昧的地方,不过我倒从来没见过他吻别人,不排除在我没看见的时候,但我觉得他不会,他根本不在意这个,他吻我时不会避开人,他吻别人也就不会避开我。

      因为你长得不赖,他再一次以这个为理由解释了为什么吻我。

      说得好听点,他们那伙人对性的态度很自由,说得实际点,就是他们都很滥交。我在的时候,经常见到他们带不同的女生回来,也不进房间,就直接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做起来,最夸张的是,高兴还能一边吃薯片一边坐沙发上看电视,如果他们声音太大,他就会不耐烦地在他们P股上踢一脚,让他们闭嘴。见识了几次,我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跟高兴讨论起电视剧剧情来了。

      我说:“不高兴,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带女生回来,你是不是不行啊。”

      他冷笑:“你怎么知道我没带过。”

      我偶尔玩玩他的吉他,他还真像第一次见我时说的,让我一个人在那儿弹,宁愿坐在一边看也不来指点我。

      他说:“反正很快你就会腻的。”

      开学没多久,我就知道自己不能胡闹了,否则我很有可能走牛哥的老路,可我肯定是要读大学的,我不知道我不读大学还能干什么,反正体力活我这身板肯定做不了。我抓紧一切时间看书做题,身体支撑不下去就跑到教学楼屋顶抽完一包烟,接着再若无其事地回去继续看书做题,我以前没抽的时候,听我爸的朋友说戒烟戒不掉,烟瘾上来时赶都赶不走,还挺不以为然的,现在才了解到,烟这东西一碰上,要戒起来比死还难过,不过我不准备戒。我爸曾经在我校服口袋里搜出过两包,我以为他会骂我,可他没有,只是叫我少抽点,第二天我-口袋时,-出两包其它牌子的,比较清淡的味道。

      压力大到我无法忍受时,我就旷掉自习跑去看我们学校低年级学生自己组的乐团的排练,当其中两个一年级的学生跑过来恭恭敬敬地问我要不要弹两首时,我才深切体会到原来我已经高三了呀。

      我会叫他们不必管我,只要给我一把琴,我就会一个人在角落坐很久,很多时候我都是弹几个不成曲调的音符,然后就开始发呆,接着又漫无目的的拨两下弦,手里点一根香烟,看它在我的指尖慢慢燃尽,想起来时就抽一口,等一包香烟抽完我就起身告辞,再回到我那近乎绝望的高三生活中。偶尔我会看到那些学弟们一脸崇拜地偷-我,他们以为我这样很潇洒,只有我自己知道有多苦逼。

      虞路看到我时就皮笑肉不笑的:“行啊,林梦非,你现在俨然是全校女生眼中高贵犹豫的王子殿下的代言人啊。”

      我跟着假笑:“你别嫉妒哥,哥比你有手段。”

      他说:“一手香烟,一手吉他,林梦非,你无敌啊。”末了,委屈地说:“怎么这年头,踢足球的就不招人待见呢。”

      我说:“你也给我退了社,赶紧的,最后几个月好好冲刺一下考个像样点的大学。”

      他特别带种地说:“我是不会向我们这个社会里畸形的教育体系低头的。”

      我对他竖了个大拇指,拍拍P股继续看我的书去。

      我不再到那间高兴他们租的屋子里去,想到他的时候,我就会给高兴发条短信,他回我也是很简单的几个字。

      “不高兴,你现在高兴么?”

      “没头脑,不高兴当然不高兴。”

      这是他回复字数最多的一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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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9
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9-1 13:32:58 | 只看该作者
     第 19 章

      从别人的嘴里,我也知道了谭恬跟他女朋友间一些不愉快的事情,说起来简单,女孩的家里已经为她的未来铺垫好了一系列光明的道路,女孩希望谭恬毕业后和她一起出国,但是谭恬不愿意,他们几乎闹到分手。

      我听到的时候没有什么很大的感觉,爱情总是要为现实让路,现实的严酷随时伺机毁灭爱情的甜蜜,而且十有八九会成功。

      那天我照例跑到天台,找了个没有风的角落,坐下,点烟,抽完第二支就听到天台的门被打开,接着传来争吵的声音。

      无外乎是女的说你不爱我,男的说你无理取闹,如此这般,听来听去也没有新的花样。

      没想到吵着吵着开始不像样起来,女的说为什么你从来不亲我,你是不是嫌弃我,连我的手你都不肯牵,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么,我看你根本连看都懒得看我,你心里到底想着哪只狐狸jing?男的声音不大我没听清,就听女的说,我不会放过你的,你以为我会放手让你好去追求你所谓的幸福,你少做梦了,我不会的。

      然后我就没兴趣听了,原来偷听别人讲话都是要付出代价的,比如目前这一种情况,当他们终于移动到我面前时,我迫不得已抬头对他们一笑,结果他们立刻停止了争吵直直地盯着我。

      喂喂,是我先来的,你们别以为我是故意想听你们吵架啊。

      “谭恬,你好啊。”我尽量让自己保持自然地走到他们面前,瞟了一眼他女朋友,心想谭恬在,你不会牺牲形象再扇我一记耳光了吧。

      结果他女朋友拿目光绞着我,好像要说什么话时,谭恬手伸过来,一脸厌恶地把我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了两脚。

      我一愣,他恢复一脸面无表情:“没看到这里有女孩子吗?”

      哈,原来是这样,前一秒还在争吵,后一秒就恢复了温柔的男朋友形象,谭恬,你做得出来,我佩服。

      “这里风大,我先走了。”我耸耸肩,满脸的无所谓。

      跟高兴待的时间长了,他脸上的这种表情我学的最像。

      圣诞节的前夕我接到高兴的电话,他的声音依旧很淡漠,叫我去看他们圣诞夜的演出,我故意想逗逗他,就说:“免费的?我算内部人士?”

      他“哼”了一声说:“又不贵,花得了你多少钱。”

      我说那不成,平时在你那儿我都听现成的,也没见你问我要钱。

      他说:“算我请你的,行了吧。”

      我这才满意。

      “妈呀,你怎么穿这么少?”看到他的时候,我吓了一跳,那年冬天特别冷,可他只穿了身白T恤,外面罩了件灰色西装,唯一有点冬天气息的是他脖子上围了好几圈的大红色针织围巾。

      “不这样就不好看了。”他吸了吸鼻子理所当然的样子。

      那天有好几个乐队要演出,进进出出的都是些骨瘦如柴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孩,我跟着高兴进了后台的休息室,东看看,西看看,嘴里说:“我发现跟你们一比,我特别像个正常人。”

      他一双眼睛在我身上上下扫了两遍,鼻腔里发出一个短音,表示不以为然:“能比吗?我们是病态,你是-。”

      我发现有时候他损起人来真想叫人把他掐死。

      开场以前,我在二楼找了个位置,在靠近栏杆的地方,场子很热,挤满了年轻的学生情侣,也有很多专门带着礼物来的乐队FAN,我发现高兴那一群人的特征就是都长得不错,加上音乐也能听,所以猜测喜欢他们的人应该不少,果然等到他们出场的时候,台下尖叫声一片。

      前奏一开始,高兴的眼睛就在人群中寻找,我心里一热,寻思他应该是在找我,很快,高兴的目光就和我对上,他冲我扬了扬下巴,就开始认真在他的音乐里了。

      在这种乐队的演出现场,又是节日,人群兴奋一点很正常,也难免会有一些肢体接触,所以一开始有人挪到我身后贴着我的时候我并没有过多注意,直到我意识到那人正用某个火热的部位抵着我。

      我回过头去,那人的脸庞堙没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太清楚,但仍能见着一些轮廓,我冷冷地盯着他,他立马慌慌张张地跑掉了。这是我第一次碰上性sao扰这种事,虽然心里也觉得很肮脏很不舒服,但可能是男孩的原因,只难过了一会就淡然了,就当自己不小心吞了只苍蝇吧。

      去后台找高兴,虽然他们平时的样子都拽的二五八万似的,其实兴奋起来,跟小孩也没啥差别,这会儿一群人围在一起兴高采烈地讨论刚刚的表演,我坐在沙发上,也被他们欢乐的气氛感染,直到我看到那个男人走进来,虽然那时候没看清那个sao扰我的男人的长相,但我知道就是他,那个男人看到我,表情也有点不自然,随即走到一边去了。

      高兴见我盯着那个男人看,随口问了句:“怎么,你看上人家了。”

      我想想还是觉得算了,反正那人也没实质性地侵犯到我,不过是顶了我一下罢了,我催眠自己。其实我能怎样呢?走过去骂他呢,还是打他呢?我这人就一点好,从来不会以拳头来解决问题。

      于是我收回视线:“没事。”

      高兴看看我,又看看那个男人,突然从沙发上腾地站起来,冲那个男人走过去,二话不说就一脚把他踢到地上。

      休息室里所有的人都傻眼了,我当然也是,没有人上去拉他,高兴对着那个已经倒在地上的男人又一阵踢,我没想到他人看上去瘦瘦薄薄的,踢起人来却猛得要命,周围有几个年轻男孩反应过来,连忙上前把高兴拉开,那男人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往门外走,高兴冷笑了一声:“下次再让我看见你,就把你的-子给断了。”

      回去的路上,高兴跟我说:“LIVE屋经常会有这种人,以为玩音乐的都是鸭,切。”他一脸轻蔑:“一般男孩都不会被他们占便宜,除非是你情我愿。”

      “他怎么你了?”高兴又问。

      于是我只好很害羞地告诉他,那男的在我背后顶我。

      “就这样?”高兴不敢相信地看着我。

      “就这样呀。”

      他像是发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那样:“我他妈还以为你被□了,你也不知道你自己那时候的脸色有多难看。”

      “没头脑,我今天第一次发现原来你这么纯情。”高兴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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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0
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9-1 13:33:16 | 只看该作者
    第 20 章

      这一年终于到了年底,十二月三十一日那天,上完了课我正往校门外走,刚踏出校门就听到几声很猛的喇叭声,一辆黑色奥迪小跑车外围了一圈女生,我刚走过去,窗门就拉下来,谭恬从里面探出头来,对着我说:“上车。”

      我下意识地就说:“你女朋友呢?”

      他不为所动:“上车。”

      上了副驾驶座,我一边系安全带,一边想:“平时这个座位应该都是属于她的吧。”

      看了眼身边没穿校服的谭恬,突然想到一个问题:“谭恬,你今天没来上课?”

      他瞟我一眼:“我都一个星期没来上学了,感冒。”

      “哦。”

      “你今天没什么事吧,约了人没?”

      “没有。”

      “那好,你陪我过吧。”

      “你女朋友呢?”

      “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整天对着她。”

      这时候我好死不死地想到牛哥:“你跟……牛哥还有联系吗?”

      “嗯。”

      多讲一个字你会死啊。

      他的车在路上开了一会儿,我才想起来问:“我们现在去哪?”

      “打麻将。”

      我的嘴巴立刻张成了一个“O”形。

      结果他真的把我带去市中心的某个娱乐场所打麻将。

      我赢了-刚在兴头上,他就把牌一推:“走吧。”

      接着把我带去旁边的桌球厅。

      我说:“我不会打啊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      “你不是一直想学么,我教你。”

      学了一会我实在受不了他靠我那么近,就拉长了脸说不想学了,他也没说什么:“那我们就去下一个地方吧。”

      “你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的?”

      呼吸到街上心想冷冽的空气,我晕晕乎乎的脑袋才清醒一点,想了想,我说:“很久没去游戏机厅了。”

      他笑:“我也很久没去了。”

      把游戏机房所有以前我们喜欢的机器都玩了三四遍,这才走出来,我看着谭恬:“我真弄不明白你。”

      他说:“你不就喜欢你弄不明白的东西吗?”

      哎,谭恬,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做什么,可是,我很开心,至少今年的最后一天,让我和你一起度过。

      “谭恬,我饿了。”

      “再等等,先去拿东西。”

      我跟在他后头进了市中心最高档的那家百货商店:“拿什么啊,先吃饭吧。”

      “一会你就知道了。”

      一边说着他带我进了一间品牌专卖店,我一看标价就知道这小子又乱花爸妈钱了。他站在柜台前跟美女营业员说了两句话,那营业员就笑着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袋子递给他。

      他走过来,把袋子往我手上一塞,撇了撇头说:“去换了它。”

      “为什么?”

      “替我试试。”

      我刚纳闷他自己干嘛不试,就被他赶着进了试衣间。袋子里面是一条卡其色,款式比较紧身的裤子,一件白衬衫,一件V领黑色针织衫,和一件墨绿色英伦学院风外套,我试着全穿上去之后,发现尺寸竟然和我很合。

      刚走出-室,刚才那个美女营业员-就对着我笑,笑完回头对谭恬说:“真的很合适,这位先生真会挑衣服。”

      我被她看得如芒在背。

      谭恬手脚利索地把我的校服塞进那个袋子里,对我说:“走吧。”

      “喂喂,你不说清楚我跟你翻脸。”我跟上他。

      “新年礼物。”

      “有你这么送的吗,而且……”我闭上嘴。

      “这是我自己打工挣的钱。”

      我很怀疑地看了他一眼:“打工能挣那么多?”

      “同时打几份工不就来了?对了,你不是饿了吗?”

      “嗯。”我点头。

      “走,吃饭去了。”

      说是吃饭,谭恬却开着车把我带到他家的别墅去了。

      “你家有吃的?”我知道平时那里都是空着的,哪会有什么吃的。

      “有啊。”谭恬漫不经心道。

      对着满桌子的火锅食材,我惊讶地问:“都是你自己弄的?”

      谭恬点点头,耳朵有些红,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。

      火锅!开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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